頭目(Mrhu)
首先,若要瞭解頭目(Mrhu)的意義,就得從其名稱Mrhu這個字的內涵來瞭解。在泰雅語中,Mrhu有牢固,穩健的意思;從這裏我們可以連結到頭目(Mrhu)係穩定部落生存與維持倫理價值的中流砥柱。再來,我們要從自然界的生物性來理解頭目(Mrhu)的內涵;在自然界中,很多動物有領導階級及領袖的特性;如人類,獅群,蜜蜂與螞蟻等…,當然還有很多動物是這樣的。但,在所有的自然界中要屬人類的領袖特質最為明顯,其內容也最為精緻。
頭目(Mrhu)
首先,若要瞭解頭目(Mrhu)的意義,就得從其名稱Mrhu這個字的內涵來瞭解。在泰雅語中,Mrhu有牢固,穩健的意思;從這裏我們可以連結到頭目(Mrhu)係穩定部落生存與維持倫理價值的中流砥柱。再來,我們要從自然界的生物性來理解頭目(Mrhu)的內涵;在自然界中,很多動物有領導階級及領袖的特性;如人類,獅群,蜜蜂與螞蟻等…,當然還有很多動物是這樣的。但,在所有的自然界中要屬人類的領袖特質最為明顯,其內容也最為精緻。
中部橫貫公路係國民政府遷台後在交通建設上的一大政績(政府一直是這麼說的),至少在那個年代是可以這麼說的。國民政府在遷台之初因積極策劃「反攻大陸」,有很多國家建設都是在一九五一年韓戰爆發後,美軍協防台灣,國際社會形成自由與專制兩大陣營時才開始興建。因此,中橫才延至政府遷台後的第八年開始動工興建。中橫的興建當然主要是著眼於山地社會經濟的發展與打通台灣東西兩邊的動脈,這一點著無庸議。但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中橫的興建似不能打著神聖的口號而掩蔽染指廣大森林的企圖與動機,因為中橫一開通,行政院退輔會旋即就成立了「森林開發處」大肆砍伐森林。部落耆老Masing koyaw說:「我們這條路一通車時,森林開發處的運木車就滿山奔馳,它們開到羅葉尾山區及南湖登山口一帶載林木,甚至到後期時,開到合歡山及大禹嶺那邊載。我們以前到武陵打香菇或打獵,都會攔他們的車搭」。當然這些砍森林賣來的錢,除了一部份用在照顧榮民弟兄的生活外,絕大部份則用在國家重大建設上,如後來的十大建設經費就是從這裏拿出來的。不過若從部落的角度來看,幾千年來部落的列祖列宗,光著身子,赤著足踝,在滿是荊棘的叢林裏奔波,細心的照顧這一株株巍峨的巨木,老實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統治者在有問題的眼界裏,並沒有真正善待他們的子民。南山部落到民國六十七年才有電,貫穿部落的這條公路是在民國八十年才完成瀝青化。更讓部落蒙受禍害的是,那每遇大雨就黃浪滾滾的土石流,淹沒良畝又奪人性命,這些都是濫伐濫採所種的惡果。
民國四十五年七月七日,中部橫貫公路正式開工,歷經三年九個多月的施工,終於在民國四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完成總長二百七十七公里的中橫公路,並於同年五月九日正式通車。部落耆老Masing koyaw說:「中橫宜蘭支線,在民國四十六年開始測量,當時投入了許多的人力在測量,其中有三位鄉民參加測量隊伍,他們都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分別是英士一名,松羅一名,寒溪一名。當時,時任行政院退輔會主委的蔣經國也參與測量,蔣經國測量的方法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他跟人家不一樣,他僅用手指頭瞄準就抓出角度,相當厲害,本來測量隊是想將公路從南山國小旁的腹地穿過,但蔣經國不答應,原因是,既是便民之道就應該利民之行而將公路改成穿過部落而行。我那時也跟過測量隊,幫忙拿工具。測量完後,緊跟著就開始挖山造路,Ckoku(中國人)很厲害,只有用鋤頭與畚箕做路,但如果碰到大石頭,就用Pongcyo(炸藥)炸開,有很多人被Pongcyo炸死」。
手繪夢想活動意旨,主要是想藉由「代間學習」的模式,經由經驗的管道傳授給學習者;而此模式為一種雙向溝通的管道,也就是說,學習者並不只侷限在小朋友,也擴及到傳授者本身。上一輩的人可以憑藉著其豐富的生活經驗告訴下一輩的人關於部落過去的點點滴滴;而下一輩的人也可以經由其所獲得的資訊轉化成許多的問題與聯想回饋給上一輩的人。然此前提必須是,「去本位主義」與「打破年齡的籓籬」,讓彼此只在乎知識的學習與經驗的分享。
人類是思考的動物,可以無限空間的想像,就如同海明威所說的:「比陸地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大的是想像」。因此,我們希望在彩繪夢想活動中,能激發小朋友的想像力,讓知識變成是一種可以化為夢想並可實現的情境學習過程。然而,我們要如何讓小朋友記得上一輩人所傳達的生活資訊呢?我想就必須要讓小朋友加強其記憶能力,印象化所有的資訊在他的腦海中。在此,我想從傳播學的途徑來闡釋關於強化記憶的方法,並藉由此途徑來激發小朋友的聯想能力。聯想學派對形象記憶的定義是:「將形象描述為人們對一個事件信念,態度與感受所構成的總體聯想(aggregate associations),而此總體聯想之來源包括人們對該事件的直接或間接經驗」。舉例來說,白色恐怖是七十歲台灣人的悲慘記憶;九二一是二十歲以上台灣人的集體記憶;而最近的八八水災是所有人最新的集體記憶。以上的每個事件都是一個記憶節點,而每個記憶節點也代表一個時空範疇的概念;然若將這幾個事件串連在一起,就會形成一個記憶節點網絡(network of memory nodes),也就是形象的總體。
前前後後到小林村總共有二次。第一次,是到那瑪夏鄉參加原住民同學的婚禮,當時路過小林村,最先被吸引的就是他們的國小,處處都可見他們對平埔文化的保留及用心,讓小朋友從小就知道珍視自己的文化,了解自己的根源。
第二次到小林則是今年年初,主要是為了調查工作的關係。記得當時有一位小林村的張金珠阿姨很好心,怕我不知道路,還善良的坐上我的車,帶我到定點。那時心中雖充滿感謝,但是載著身材略顯豐腴的阿姨騎山路,對我這個160不到的小不點來說,還真的是頗為吃力,為了穩住龍頭,整個手臂都僵直了。回程的路上,雖然整隻手感覺很酸,但一想到好心的阿姨,心中還是充滿著喜悅和感謝,畢竟,台灣人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南山部落神話與傳說(Pinbuyan na ke)
這世界上每一個原始的民族,都有一些歷久不墜的神話及傳說故事,有的神秘如神,有的詼諧有趣。神話及傳說故事係人類文化工廠所生產的其中一個產品,此產品的構成材料不外乎是人本身,自然界,神祇鬼魅間的心靈互動與憑藉。南山部落沒有自主的神話及傳說故事,基本上是承繫普遍性認知的「泰雅族神話」,換言之,現在從泰雅族各流域各部落所蒐集到的遠古神話傳說,在南山部落也能聽到類似的說法。編者認為所有現在流傳於泰雅部落間的各種神話及傳說,都是遠在祖居地時就巳經產生了,因此祖先在遷徙時也就很自然的將這些神話及傳說帶到他們所到之處。神話是傳襲的,而且是古老的,但很可惜的是:靠口述傳承的民族確實較無法保存大量的文史與神話,總是在一代又一代的傳述中失去一段又一段的文史與傳說。現在傳誦在南山部落的神話與傳說,係呈現支離破碎的樣貌,無法窺其完整的面貌,而這些傳說與神話也都只有在幾位如風中殘燭即將告別的老人身上才能找到。編者回想在三十六年前,十歲的那一年就悔恨萬千,恨不得當時自已巳是思想敏銳的成人,因為在編者家的隔壁就住著一位高齡九十的老婆婆,這老婆婆跟編者家有一點親戚關係,她就是Yabung nayut(張紅花)的母親,也是Iciro ipay(陳市義)的外祖母。編者還記得在南山國小唸三年級的時候,每到下午放學就什麼也不管的趕快奔到老婆婆家,因為老婆婆這時候通常是在烤地瓜,而且老婆婆超喜歡吃烤地瓜,深怕她把地瓜給吃光了。另外一個讓編者不顧坑坑巴巴的路面,勇往老婆婆家逛奔的原因是,她都會在吃完烤地瓜後叫編者跟她一起躺在火堆邊的竹床,靜靜地聽她述說部落過去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和百說不厭的傳說故事,但非常遺憾的是,編者一來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二來,在烤地瓜的效應下,編者早巳進入夢鄉了。老婆婆每次都說的很長,編者每次也睡的很沉,不過,編者相信,老婆婆講的每一句話一定都是珍貴的部落歷史材料,很珍貴的個人生活經驗,而這些都曾經在一個逛奔在路上,如餓鼠猛啃地瓜的小孩腦海裏迴盪過,雖然沒留下什麼,但卻巳種下一粒關懷部落文史的種籽,也是編者努力不懈的原動力。
南山(Pyanan)部落遷徙史(Kinhulan na qalang)
想要觸探南山(Pyanan)部落的遷徙過程就得把時空環境拉回到遠古時期的祖居地—Pinsbkan(位於仁愛鄉瑞岩部落),而關於泰雅族的起源傳說可以從兩個參考途徑來引述,其一是日本政權領台初期於一九一五年所出版的「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泰雅族篇」一書,另一則為部落耆老Masing koyaw,Yukan buta等的口述資料。在「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泰雅族篇」裏對泰雅族的起源有這樣的一段記錄:「太古時代,在叫做Pinsbkan的地方有一大石頭,有一天石頭裂成兩半,從中生出一男一女,此即人類的始祖。這兩人結為夫妻,逐漸繁衍子孫。留住此地者,即為今日的Tayal族,下到平地者,成為其他的種族」。部落耆老Masing koyaw也有如似的說法:「我小時候聽我父親及叔叔伯伯們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現在南投縣仁愛鄉Stbwan(瑞岩)部落的下方有一塊巨石,有一天巨石突然裂成兩半,有一個人從石頭裏走出來,這人便是我們的祖先」等語。兩者容或有些差異,但若仔細思考便不難發現它們殊途同歸,左右逢源之處。部落耆老Masing koyaw從他長輩的口述得知:「祖先在原居地生活了一段很長的日子,然後因為Pinsbkan的土地獵物等日趨短少不敷族人使用,旋經部落眾氏族一番討論後做成了大舉遷徙的打算」。綜觀泰雅族的整個遷徙動機與脈絡,我們發現泰雅族不是像其他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到處遷徙,他們會在找到適合居住的地方後築屋而居,燒墾山林種植雜糧以糊口。所以在土地獵物等日趨短少不敷族人使用的情形之外,族人是不會輕易放棄原居地重新尋覓可居之處的。
曠世巨星麥可傑克森,於今年六月驟然殞逝,引起全球樂迷的瘋狂悼念。姑不論麥可其他道德層面的缺失,而僅以他創造的音樂成就來看,全球二億五千萬人的同步悼念巳足以說明他在樂壇上所建立的王朝是世人所無法憾動的。筆者之所以在此對一代巨星大書特書一番,事實上不僅是緣於筆者個人對麥可的崇拜,在更廣大的思維上,筆者確實是看到台灣原住民的音樂天賦,不論是在民族性或文化性等方面都與麥可相去不遠,黑人先天上懂得歌舞,而台灣原住民何嘗不也是如此?